《嗣音》这个栏目名称取自于《诗经·郑风·子衿》的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,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。”希望藉由声音这个亲切的媒介,在不经意间,构架起你我的相遇、相识、相知的桥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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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栋朗读《致橡树》

 

朗读者心语

1975年,福建有位曾经在写作上给予舒婷很大帮助的归侨老诗人蔡其矫,到鼓浪屿作客。那天晚上,舒婷陪他散步时,蔡其矫向她说起这辈子碰到的女孩。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公开谈喜欢女孩子是件大胆的事。蔡其矫说,有漂亮的女孩子,又没有才气;有才气的女孩子,又不漂亮;又漂亮又有才气的女孩子,又很凶悍,他觉得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女孩子很难。舒婷听了后很生气,觉得那是大男子主义思想,于是,当天晚上,她就写了首诗《橡树》交给蔡其矫,出版后就有了我们今天读到的《致橡树》。

《致橡树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不言自明的,于字里行间流露出的,不仅有新时代女性自由平等的爱情宣言,更有独立女性对伟大而坚贞的爱情最纯真,最炙热的向往与憧憬。

记得几年前读过美国女作家罗克姗盖伊(Roxane Gay)的作品集《坏女权主义者》(Bad Feminist),里面有这样一段话,“很自然的,女性可能会更有野心或更加专注,因为我们从来都别无选择。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的权利抗争,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自己。”(“What goes unsaid is that women might be more ambitious and focused because we’ve never had a choice. We’ve had to fight and we’ve also had to prove ourselves over and over.”) 不错,我爱花,爱项链,爱高跟鞋;我喜欢照镜子,出门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;我看到泡泡会追着跑,看到气球心情也会跟着飞起来;我有一颗不灭的少女心,但我依然永远坚守着自己追求平等的权利。如果这与一个女权主义者的形象并不吻合,那我也许就是盖伊笔下的那种坏女权主义者了。我确实是一个女权主义者,并且为之自豪。在爱情中,亦是如此。

舒婷也是这样的一个女权主义者,一个自豪的独立女性。诗人不要附庸的爱情,不愿做趋炎附势的凌霄花。诗人也不愿要奉献施舍的爱情,不愿做整日为绿荫歌唱的小鸟。诗人不愿在这样的爱情中迷失自己。爱情的基础不正是这样吗,两人比肩站立,人格平等,个性独立,互相尊重倾慕,彼此情投意合,同舟共济。

木棉和橡树的根叶紧紧相拥,执着地诠释着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两棵树只是静静地,坚定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,有风吹过,摆动一下枝叶,相互致意,互通心意。那是属于这两棵树的言语,是心灵的契合,无言的会意。

诗人要的就是这样伟大的爱情,有共鸣的思想和灵魂,同甘共苦,冷暖相依。不由想起欧格斯兰斯莫斯导演的一部电影《龙虾》,影片讲述了未来反乌托邦社会中的单身男女被关进城中酒店,必须在45天内找到有一个共同点的伴侣进行匹配,否则将变成一种自选的动物,被流放森林。绝望的单身男女为了避免受到变成动物的惩罚,捏造与伴侣子虚乌有的共同点,开始了无尽的掩瞒与欺骗。影片也许想告诉我们,那最终的目的,并不是找到一个能匹配的人,而是找到一个能够相濡以沫,同舟共济的灵魂。这正如诗人笔下两棵坚毅的树,两个鲜活的生命,两颗高尚的心。一个像勇敢的卫士,每一棵枝干都随时准备阻挡袭击,保卫两人的世界;一个似热情的火焰,绽放红硕的花朵,愿意在那个他战斗时为其呐喊助威。他们共同承受困难的威胁,经历挫折的考验,也同样装点人生的辉煌,共享大自然的壮丽。如此坚贞的爱情,“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,也爱你坚持的位置,脚下的土地。”

曾有人问我对爱情的理解,我给了他一个公式。1+1>2。两人都各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,两人的结合能够让彼此互相进步,并肩前行。大于号让这两个1互相无法被其它的1所取代,成为彼此的唯一。1+1>2。这是我对爱情最浪漫的诠释。

最后,愿每一株木棉都能与橡树,每一株橡树都能与木棉,比肩站立,终生相依。

朗读人介绍

李栋,纽约大学大四学生,以传播正能量为己任,将于毕业后在纽约成为一名精算咨询师。介绍自己好难,依然在试图了解自己,不如大家从声音和文字里揣摩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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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期回顾

第一期:康文婷《我与地坛》节选

第二期:Marvin 《难局》

第三期:高宇彤《最初的爱之歌》

第四期:周安博《我在荒岛上迎接黎明》

第五期:汤圆《素年锦时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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